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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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一群人玩到最後，除了有一兩個一直給自己灌酒的，倒也沒有多少人喝醉，謝攬風一晚上給自己灌了不少水，去上了一趟廁所回來就看到一群人收拾的差不多打算走了。
周行川正站在那兒拿著手機等他，看到人終於回來了，這才松下了一口氣。
來收拾東西的人已經在那兒收拾餐具，包括將那一大袋烤焦黑了的肉和沒法吃的小饅頭扔進黑色塑料袋裏打算一會扔掉。
周行川走在謝攬風的旁邊，兩個人墜在隊伍後面邊聊天邊往外走，“你怎麽來的？”
“坐公交。”
“這個點兒公交都停了吧？要不要我把你送回去？”周行川看了一下時間，現在是淩晨1點10分，他們玩的實在太久了。
“太麻煩你，還是算了，你也早些回去睡覺，我騎個單車，這離得不遠。”
“胡說八道什麽呢？就這還不遠呢”，周行川早就已經在手機上打開了地圖，目的地是謝攬風的基地，光是開車就得要15分鐘左右。
“我不困，送你回去。他們這群人還要去KTV唱歌，正好讓我甩開他們。”
周行川給自己找了個借口。
兩個人就這樣說好了，周行川領著他走到停車位旁，和其他人打了招呼，兩個人就上了車，徑直走向後座的謝攬風被人拉住。
扯住謝攬風的人大衣扣子沒扣住，被風吹著，身高有點差距，還要仰起頭，“我可不給你當司機哦，坐在前面還能聊聊天。”
謝攬風一想，倒也是，便不再別扭，坐了過去。
但是誰知道周行川私心到底想的是什麽呢？
若是姜晨陽在這肯定看破不說破，要是換作旁人，坐哪兒周行川都不會管，一定含著笑說怎麽開心怎麽來，難聽點就是隨你便，礙我什麽事。
雖然周行川一直和氣又禮貌，絕對不會說這話就是了。
“總覺得你有些放不開”，周行川啟動了車子，手指搭在方向盤上。
“是有一點，畢竟都不認識。”天黑下來太過徹底，好像是濃濃的霧似的，紅燈在交叉路口前閃爍，車道上只有他們一輛車停在那周圍，靜悄悄的，除了談話聲什麽聲音也沒有。
“我看你的直播還以為你是個自來熟，結果還是個i人”，周行川突然覺得有些悶，“可以開窗戶嗎？”
看到謝攬風點頭，他才按下了窗戶，謝攬風那邊的窗戶只拉下來一小點，他還惦記著這人來的時候洗頭不能吹涼風。
汽車飛馳著，風灌了進來，涼風吹的人痛快。
“是直播間的那群粉絲太喜歡說胡話，騷不過他們就要比他們騷，最後也練成了”
謝攬風想起來這件事，腦瓜子就嗡嗡作響，這兩天的直播時時長到了之後就沒再開播，好不容易發了條微博營業，卻被這群家夥攻占了自己的評論區，大戰了八百回合，說自己混夠了直播時長就忘了他們的忠實爹媽們。
他們哪兒都挺好的，就是有誰沒事老給他開帖子，開完帖子還艾特他。
他和這些粉絲們距離太近了，容易出事。
“適當的時候也要和他們保持距離”，周行川勸告他，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濁氣，感受著窗外呼嘯的風。
“道理都懂，但是在直播間都還是會忍不住對他們軟下來，聊會天，畢竟是自己粉絲，欠打也得要。”
謝攬風的耳朵裏全部都是風灌進車裏傳出的噪音，圍巾還在他的脖子上圍著，他稍微往下拉了拉，露出了一點風，刮上去的時候相差較大的溫度刺的他一激靈。
“聯盟什麽時候發通告？”周行川問他。
“大概是後天，王宇昨天跟我說了一下”，謝攬風沈思了一下問周行川，“你覺得我多少錢合適？”
多少錢合適？這問題可確實要好好思考一下。
“1200萬？對你來說可能剛剛好。”
“多吧。”
“我不嫌多，換我我會買，看ZLW識不識貨了。”
……
謝攬風回到基地的時候，下了車跟周行川道了別，就轉身進了基地。
誰料想周行川守在基地門口約莫有十分鐘，見沒什麽意外這才走，不然謝攬風肯定不會一個人先回去。
他今天晚上不知怎麽回事，看見偶像跟個正常人似的，換作李齊肯定不可思議，可是謝攬風剛遇見他確實是驚訝加呆滯的。
或許是周行川太平易近人，找不到架子，自己才那麽放松。
在車上搖搖晃晃的時候醞釀出的睡意已經徹底發揮到了極致，有點迷瞪的摁開基地大門的密碼，就憑著最後一絲醒著的清醒，往自己的臥室走去。
到了臥室倒頭就睡，絲毫忘了自己把人家的圍巾和羽絨服全帶了回來。
他半閉著眼睛拉開羽絨服的拉鏈，又胡亂的扯下圍巾，脫掉上衣，整個人被臥室裏的冷空氣凍的發顫，摸索著找到了床頭櫃的空調，這才打開，然後整個人鉆進被子裏就睡了。
第二天醒來是被連環電話轟炸醒的，他整個人還是全包進了被子裏，換個其他人肯定要呼吸不順，感覺下一秒就要窒息而亡，可謝攬風就習慣了這樣睡。
他也沒睜眼看，就直接按了掛斷，倒扣在了被子上。
今天誰敢打攪他睡覺？
李齊那邊急的要死，沒人接電話，他打了幾個，無一例外，全都被摁掉了。
最後十秒快速做出決定的他站在機場的大廳把行李全都交給了王宇，讓他自己先回家，自己回基地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王宇用腳趾頭想這家夥肯定是還在睡不想接就把電話掛斷了，但是又怎麽可能放李齊一個人回去，他拉上行李箱打算和他回基地。
李齊整個人真的要爆炸了，他們就出去玩了幾天，這小孩怎麽什麽事都能幹的出來？
回到了基地，他就直沖謝攬風的臥室，剛推開門就看到床上拱起的一團氣急敗壞的就掀開一個口，謝攬風這才得以呼吸到新鮮的空氣。
“你又鉆進被子裏這樣睡，憋不死你！睡睡睡還睡。你上熱搜了你他媽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別打擾我睡覺。”
十分鐘之後，謝攬風盤腿坐在床上，低眉順眼的接受著李齊的轟炸，一只手沈默翻著微博的熱搜，另一只手抓了抓自己亂糟糟的白毛，窗戶開了一半，冷風傳來嗖嗖的掛。
臥室裏的熱氣都快要沒有了，李齊不清楚這人什麽時候把窗戶打開的，估計是自己去上廁所的時候，剜了王宇一眼，無聲的譴責他沒看好這家夥，王宇無辜的聳了聳肩膀，真冤枉啊。
雖然李齊整個人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但還是上去給他關掉了窗，嘴裏喋喋不休，“你昨天晚上不是跟我說都要睡了嗎？怎麽又跑出去了？誰讓你去的的？”
“沒人。”
“沒人讓你去你會出現在ZLW他們燒烤聚會上？”李齊現在是一點都不相信謝攬風說的話。
“確實沒人要我去，我就是去散個步，誰成想還能剛好碰到他們？”
“得得得，那咱們不提這個。那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又是怎麽回事？”李齊不想跟他糾纏那麽多，直接把手機拉到下面的那張圖片，是他們昨天晚上謝攬風和周行川在吃手指餅幹的一幕。
拍攝者估計站的比較遠，要放大，畫質被壓縮，顯得有些模糊，不過依然可以看出來故事中心的兩個主角樣貌都很俊。
一個腰板挺直，穿著黑色羽絨服還裹著圍巾，看得出來外面很冷，另外一個主動湊上前去，一只手扣住他的肩膀，好像下一秒兩個人就要熱吻。
雖然還沒碰上，可足以讓人想入非非了。
“大冒險”，謝攬風看著那張圖片解釋，心裏想的確實這糊一樣的畫質。
不怎麽清。
“真有你的，這兩天管好你自己別直播，還有那三個人呢？不回來訓練是想找事嗎？”李齊算是咬牙切齒，他雙手叉腰扭頭看了一下依靠著門外看戲的王宇，此時的李齊看起來比王宇更像經理。
“還有你解釋一下，作為經理為什麽你會允許這種照片的流露的出來？你不應該及時制止嗎？”
“昨晚我在幹什麽你又不是不知道……”
“滾犢子”
“嘖，暴躁”，王宇話音剛落就被人沖上來揪住耳朵，疼得直彎腰，不得已解釋。
“這又不是營銷號拍的，沒問我能不能掏錢買啊？私人拍攝，再再再說了，又沒拍到剛好親上，咱倆都被拍多少次了不還沒承認嗎”，王宇被人瞪了一眼，抓住機會摟住他的肩膀往自己懷裏靠了靠，“先別急，已經聯系過博主了，這邊在勸刪”
“刪了有什麽用啊？”李齊氣的心臟發疼，“一夜的發酵轉載量都快破十萬了，你說現在刪有什麽用，那張圖片不知道被人保存了多少次，ZLW那邊怎麽說？”
“發消息了，還沒回，估計還在睡。”
“靠，他們怎麽一點怎麽不上心，周行川可是他們的搖錢樹，傳了緋聞那女粉們不要氣死？心疼死我了，換我早他媽辟謠了。”
“關鍵這也不是謠，這是事實”，王宇無奈的聳了聳肩，好像就是在告訴李齊你家的小破孩就是把白菜給拱了。
“滾啊！你不會說話把嘴縫上！”
這邊兩個人對話極其的混亂和暴躁，但是又帶著一些有序。
這邊謝攬風頭有些暈，但還是打開了手機微信和周行川發著消息。
我是你爹，跪下喊爺：我們兩個上熱搜了。
行走的和風BB機：我知道。照片拍的還挺好看，你要嗎？我保存了。
我是你爹，跪下喊爺：不是，李齊都快急瘋了，說是要辟謠，我尋思這玩意是真的怎麽辟謠。
行走的和風BB機：不承認，畢竟沒拍到正臉，我覺得熱度不能壓，正好給你轉會造勢。
我是你爹，跪下喊爺：那你的清白不就被我玷汙了，那麽多女粉不會有意見嗎？
行走在和風BB機：昨天晚上陳浩說了一句話，你還記得嗎？
謝攬風似乎沒想起來是哪句話，最後只得認輸。
我是你爹，跪下喊爺：沒想起來。
行走到和風BB機：他說你是我進這個圈子以來第14對CP的主角。所以對於這種事情他們都見怪不怪了，對我影響不是很大，主要還得是看你願不願意把熱搜壓下去。
這話說的好像謝攬風一同意他就能直接壓熱搜去。
可是謝攬風不知道心裏是有點其他的詭異的滿足感，還是因為什麽其他原因，他就是不太想壓，他打字發消息回覆道。
我是你爹，跪下喊爺：不壓了，這不就是送上門來的熱度嗎？
行走在和風BB機：今天早上快八點的時候聯盟官方發消息了，冬季轉會期開始了，估計你們戰隊也該發消息了。
我是你爹，跪下喊爺：……我沒太在意，現在去看。
他並沒有去搜索官方發的公告，而是直接搜了詞條，一刷新下面冒出來一堆營銷號發的帖子。
還一邊往下刷著，一邊問王宇，“咱們戰隊什麽時候發公告？”
“後天就發”，王宇頓了一下，“你那邊不是都和ZLW商量好了嗎？”
“只是去試訓。”
“小道消息，信不信由你。ZLW只找了你一個人，如果不要你的話，他們戰隊只能是二隊替補上，再或者從青訓生裏找，你覺得可能嗎？”王宇反問他。
“我信你說的。”
“好好打，拿了冠軍，別忘了我和李齊”
“不會忘。”
“嘶，不是不是你們先等一下，先別煽情，你臉怎麽那麽紅呢？王宇，拿溫度計！去啊！”
謝攬風被塞進被子時一邊聽著李齊絮絮叨叨，罵罵咧咧，一邊在心裏感嘆，還是中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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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玩到最後，除了有一兩個一直給自己灌酒的，倒也沒有多少人喝醉，謝攬風一晚上給自己灌了不少水，去上了一趟廁所回來就看到一群人收拾的差不多打算走了。
周行川正站在那兒拿著手機等他，看到人終於回來了，這才松下了一口氣。
來收拾東西的人已經在那兒收拾餐具，包括將那一大袋烤焦黑了的肉和沒法吃的小饅頭扔進黑色塑料袋裏打算一會扔掉。
周行川走在謝攬風的旁邊，兩個人墜在隊伍後面邊聊天邊往外走，“你怎麽來的？”
“坐公交。”
“這個點兒公交都停了吧？要不要我把你送回去？”周行川看了一下時間，現在是淩晨1點10分，他們玩的實在太久了。
“太麻煩你，還是算了，你也早些回去睡覺，我騎個單車，這離得不遠。”
“胡說八道什麽呢？就這還不遠呢”，周行川早就已經在手機上打開了地圖，目的地是謝攬風的基地，光是開車就得要15分鐘左右。
“我不困，送你回去。他們這群人還要去KTV唱歌，正好讓我甩開他們。”
周行川給自己找了個借口。
兩個人就這樣說好了，周行川領著他走到停車位旁，和其他人打了招呼，兩個人就上了車，徑直走向後座的謝攬風被人拉住。
扯住謝攬風的人大衣扣子沒扣住，被風吹著，身高有點差距，還要仰起頭，“我可不給你當司機哦，坐在前面還能聊聊天。”
謝攬風一想，倒也是，便不再別扭，坐了過去。
但是誰知道周行川私心到底想的是什麽呢？
若是姜晨陽在這肯定看破不說破，要是換作旁人，坐哪兒周行川都不會管，一定含著笑說怎麽開心怎麽來，難聽點就是隨你便，礙我什麽事。
雖然周行川一直和氣又禮貌，絕對不會說這話就是了。
“總覺得你有些放不開”，周行川啟動了車子，手指搭在方向盤上。
“是有一點，畢竟都不認識。”天黑下來太過徹底，好像是濃濃的霧似的，紅燈在交叉路口前閃爍，車道上只有他們一輛車停在那周圍，靜悄悄的，除了談話聲什麽聲音也沒有。
“我看你的直播還以為你是個自來熟，結果還是個i人”，周行川突然覺得有些悶，“可以開窗戶嗎？”
看到謝攬風點頭，他才按下了窗戶，謝攬風那邊的窗戶只拉下來一小點，他還惦記著這人來的時候洗頭不能吹涼風。
汽車飛馳著，風灌了進來，涼風吹的人痛快。
“是直播間的那群粉絲太喜歡說胡話，騷不過他們就要比他們騷，最後也練成了”
謝攬風想起來這件事，腦瓜子就嗡嗡作響，這兩天的直播時時長到了之後就沒再開播，好不容易發了條微博營業，卻被這群家夥攻占了自己的評論區，大戰了八百回合，說自己混夠了直播時長就忘了他們的忠實爹媽們。
他們哪兒都挺好的，就是有誰沒事老給他開帖子，開完帖子還艾特他。
他和這些粉絲們距離太近了，容易出事。
“適當的時候也要和他們保持距離”，周行川勸告他，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濁氣，感受著窗外呼嘯的風。
“道理都懂，但是在直播間都還是會忍不住對他們軟下來，聊會天，畢竟是自己粉絲，欠打也得要。”
謝攬風的耳朵裏全部都是風灌進車裏傳出的噪音，圍巾還在他的脖子上圍著，他稍微往下拉了拉，露出了一點風，刮上去的時候相差較大的溫度刺的他一激靈。
“聯盟什麽時候發通告？”周行川問他。
“大概是後天，王宇昨天跟我說了一下”，謝攬風沈思了一下問周行川，“你覺得我多少錢合適？”
多少錢合適？這問題可確實要好好思考一下。
“1200萬？對你來說可能剛剛好。”
“多吧。”
“我不嫌多，換我我會買，看ZLW識不識貨了。”
……
謝攬風回到基地的時候，下了車跟周行川道了別，就轉身進了基地。
誰料想周行川守在基地門口約莫有十分鐘，見沒什麽意外這才走，不然謝攬風肯定不會一個人先回去。
他今天晚上不知怎麽回事，看見偶像跟個正常人似的，換作李齊肯定不可思議，可是謝攬風剛遇見他確實是驚訝加呆滯的。
或許是周行川太平易近人，找不到架子，自己才那麽放松。
在車上搖搖晃晃的時候醞釀出的睡意已經徹底發揮到了極致，有點迷瞪的摁開基地大門的密碼，就憑著最後一絲醒著的清醒，往自己的臥室走去。
到了臥室倒頭就睡，絲毫忘了自己把人家的圍巾和羽絨服全帶了回來。
他半閉著眼睛拉開羽絨服的拉鏈，又胡亂的扯下圍巾，脫掉上衣，整個人被臥室裏的冷空氣凍的發顫，摸索著找到了床頭櫃的空調，這才打開，然後整個人鉆進被子裏就睡了。
第二天醒來是被連環電話轟炸醒的，他整個人還是全包進了被子裏，換個其他人肯定要呼吸不順，感覺下一秒就要窒息而亡，可謝攬風就習慣了這樣睡。
他也沒睜眼看，就直接按了掛斷，倒扣在了被子上。
今天誰敢打攪他睡覺？
李齊那邊急的要死，沒人接電話，他打了幾個，無一例外，全都被摁掉了。
最後十秒快速做出決定的他站在機場的大廳把行李全都交給了王宇，讓他自己先回家，自己回基地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王宇用腳趾頭想這家夥肯定是還在睡不想接就把電話掛斷了，但是又怎麽可能放李齊一個人回去，他拉上行李箱打算和他回基地。
李齊整個人真的要爆炸了，他們就出去玩了幾天，這小孩怎麽什麽事都能幹的出來？
回到了基地，他就直沖謝攬風的臥室，剛推開門就看到床上拱起的一團氣急敗壞的就掀開一個口，謝攬風這才得以呼吸到新鮮的空氣。
“你又鉆進被子裏這樣睡，憋不死你！睡睡睡還睡。你上熱搜了你他媽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別打擾我睡覺。”
十分鐘之後，謝攬風盤腿坐在床上，低眉順眼的接受著李齊的轟炸，一只手沈默翻著微博的熱搜，另一只手抓了抓自己亂糟糟的白毛，窗戶開了一半，冷風傳來嗖嗖的掛。
臥室裏的熱氣都快要沒有了，李齊不清楚這人什麽時候把窗戶打開的，估計是自己去上廁所的時候，剜了王宇一眼，無聲的譴責他沒看好這家夥，王宇無辜的聳了聳肩膀，真冤枉啊。
雖然李齊整個人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但還是上去給他關掉了窗，嘴裏喋喋不休，“你昨天晚上不是跟我說都要睡了嗎？怎麽又跑出去了？誰讓你去的的？”
“沒人。”
“沒人讓你去你會出現在ZLW他們燒烤聚會上？”李齊現在是一點都不相信謝攬風說的話。
“確實沒人要我去，我就是去散個步，誰成想還能剛好碰到他們？”
“得得得，那咱們不提這個。那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又是怎麽回事？”李齊不想跟他糾纏那麽多，直接把手機拉到下面的那張圖片，是他們昨天晚上謝攬風和周行川在吃手指餅幹的一幕。
拍攝者估計站的比較遠，要放大，畫質被壓縮，顯得有些模糊，不過依然可以看出來故事中心的兩個主角樣貌都很俊。
一個腰板挺直，穿著黑色羽絨服還裹著圍巾，看得出來外面很冷，另外一個主動湊上前去，一只手扣住他的肩膀，好像下一秒兩個人就要熱吻。
雖然還沒碰上，可足以讓人想入非非了。
“大冒險”，謝攬風看著那張圖片解釋，心裏想的確實這糊一樣的畫質。
不怎麽清。
“真有你的，這兩天管好你自己別直播，還有那三個人呢？不回來訓練是想找事嗎？”李齊算是咬牙切齒，他雙手叉腰扭頭看了一下依靠著門外看戲的王宇，此時的李齊看起來比王宇更像經理。
“還有你解釋一下，作為經理為什麽你會允許這種照片的流露的出來？你不應該及時制止嗎？”
“昨晚我在幹什麽你又不是不知道……”
“滾犢子”
“嘖，暴躁”，王宇話音剛落就被人沖上來揪住耳朵，疼得直彎腰，不得已解釋。
“這又不是營銷號拍的，沒問我能不能掏錢買啊？私人拍攝，再再再說了，又沒拍到剛好親上，咱倆都被拍多少次了不還沒承認嗎”，王宇被人瞪了一眼，抓住機會摟住他的肩膀往自己懷裏靠了靠，“先別急，已經聯系過博主了，這邊在勸刪”
“刪了有什麽用啊？”李齊氣的心臟發疼，“一夜的發酵轉載量都快破十萬了，你說現在刪有什麽用，那張圖片不知道被人保存了多少次，ZLW那邊怎麽說？”
“發消息了，還沒回，估計還在睡。”
“靠，他們怎麽一點怎麽不上心，周行川可是他們的搖錢樹，傳了緋聞那女粉們不要氣死？心疼死我了，換我早他媽辟謠了。”
“關鍵這也不是謠，這是事實”，王宇無奈的聳了聳肩，好像就是在告訴李齊你家的小破孩就是把白菜給拱了。
“滾啊！你不會說話把嘴縫上！”
這邊兩個人對話極其的混亂和暴躁，但是又帶著一些有序。
這邊謝攬風頭有些暈，但還是打開了手機微信和周行川發著消息。
我是你爹，跪下喊爺：我們兩個上熱搜了。
行走的和風BB機：我知道。照片拍的還挺好看，你要嗎？我保存了。
我是你爹，跪下喊爺：不是，李齊都快急瘋了，說是要辟謠，我尋思這玩意是真的怎麽辟謠。
行走的和風BB機：不承認，畢竟沒拍到正臉，我覺得熱度不能壓，正好給你轉會造勢。
我是你爹，跪下喊爺：那你的清白不就被我玷汙了，那麽多女粉不會有意見嗎？
行走在和風BB機：昨天晚上陳浩說了一句話，你還記得嗎？
謝攬風似乎沒想起來是哪句話，最後只得認輸。
我是你爹，跪下喊爺：沒想起來。
行走到和風BB機：他說你是我進這個圈子以來第14對CP的主角。所以對於這種事情他們都見怪不怪了，對我影響不是很大，主要還得是看你願不願意把熱搜壓下去。
這話說的好像謝攬風一同意他就能直接壓熱搜去。
可是謝攬風不知道心裏是有點其他的詭異的滿足感，還是因為什麽其他原因，他就是不太想壓，他打字發消息回覆道。
我是你爹，跪下喊爺：不壓了，這不就是送上門來的熱度嗎？
行走在和風BB機：今天早上快八點的時候聯盟官方發消息了，冬季轉會期開始了，估計你們戰隊也該發消息了。
我是你爹，跪下喊爺：……我沒太在意，現在去看。
他並沒有去搜索官方發的公告，而是直接搜了詞條，一刷新下面冒出來一堆營銷號發的帖子。
還一邊往下刷著，一邊問王宇，“咱們戰隊什麽時候發公告？”
“後天就發”，王宇頓了一下，“你那邊不是都和ZLW商量好了嗎？”
“只是去試訓。”
“小道消息，信不信由你。ZLW只找了你一個人，如果不要你的話，他們戰隊只能是二隊替補上，再或者從青訓生裏找，你覺得可能嗎？”王宇反問他。
“我信你說的。”
“好好打，拿了冠軍，別忘了我和李齊”
“不會忘。”
“嘶，不是不是你們先等一下，先別煽情，你臉怎麽那麽紅呢？王宇，拿溫度計！去啊！”
謝攬風被塞進被子時一邊聽著李齊絮絮叨叨，罵罵咧咧，一邊在心裏感嘆，還是中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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